凛冽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颊,生生抑制住那一股乍泄的戾气。
他在她眼中,就是这样是非不分之人?
仿佛知晓他心中所觉。
“妾身自然知晓殿下为人,”明蕴之平静道:“是妾身私自揣测,暗忖君心,胡乱一说罢了。”
她这般态度,倒是将他未说出口的反问堵了回去。
裴彧额角发胀,生平头一回觉得她这样周全的性子,竟像是一双抑住他咽喉的手。
明蕴之说完,倒也没有几分后悔的意思。她不知裴彧今日因何在此,但她与沈怀璋之间清清白白,便是他亲眼所见也没道理定她的罪。他今日这般行径,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占有欲作祟罢了。
就像她幼年不大喜爱的玩具,就算平日里碰也不碰,但若是旁人拿去玩耍,她一样会生气。